posey

昨天和糖去英專路逛逛
回程路過捷運站時
剛好有人在做婚紗的展覽
我們被一顆喜糖騙過去諮詢
那時我和糖是分開被諮詢的
我一個人坐下來
準備好好的欣賞婚紗的相簿
這時
坐在我對面的銷售員就說
「來來，看看我們的婚紗喔」
我面帶微笑的翻開相簿
沒想到
那個女銷售員就對我說

「妳頭髮好少，好稀疏喔！」

我嚇到
其實我當下的感受不是生氣
而是驚訝
驚訝怎麼會有人這麼「狗嘴吐不出象牙」？
而且我是顧客…
就算不是顧客好了
對一個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這樣講好嗎？

我收起了笑容
默默的翻著相簿
心想的還是她剛才那兩句話
愈翻心情愈悶
這時在另一邊諮詢完的糖過來找我
那個女銷售員也跟糖哈啦了起來
而且不時問我問題
但是我都不太理她
等到她問我：要不要再看第二本
我就小小聲的說：對不起，我們沒時間
說完就拉著糖走掉了

一路上
我還笑笑（搞笑？）的跟糖說剛才發生的事
糖摸摸我的頭，對我說：
「不會呀~哪有很少？我都不覺得…」
就這樣
剛才那件事我們可以很快的輕鬆帶過
只是我又收起了笑容
一路走
一路想
想剛才她對我說的話

其實我可以反駁的
為什麼當時不反駁呢？
我可以一氣之下走掉給她看的
我可以當面指責她這樣說很傷人
我可以反譏她長的老又長的醜…

為什麼我當時不做？

我明明可以保護自己的……
我明明可以讓自己受到的傷害減到最低的…

就這樣

一路上
一邊想著她說的話
一邊想著「如果我那時候怎樣怎樣的話……」

過了很久

我不爭氣的眼淚

一顆顆滑落下來